汤圆菌王美味锅

恋上俏秘书大海 :D
洁癖配平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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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日灼心(3)



设定部分参考同名电影 

现代架空背景

止鼬 佐鸣 带卡 

 

     



      大概是第一印象在作祟,即使对方此刻已全无刚才那副乖巧又惨兮兮的模样,止水还是认定他是个因为毕业压力太大而情绪不稳定的学生。

     想起了自己还在念医学院的时候,被论文折磨的那段日子,止水认为自己也许可以给这个人一点建议。抱着这样的想法,止水阻挡了鼬想离开的脚步。

 

     这是鼬今天第三次碰壁了,之前两次在市中心的药局,店员都严格遵守着规章,坚决不肯卖处方安眠药给自己。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家小药房,店家也马上就要被他说动了,却突然出现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。已经持续近半个月的失眠,加上白天出车的劳累,让他根本不想对这人讲什么客气。

 

     “你应该还是学生吧?读研快毕业了?”止水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问出问题,从表情到肢体语言,他都严格遵照在警局给警员进行心理干预的要求。

     止水习惯性地想从外套里掏出笔和记事本来,却摸了个空,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下班了,对方也不是自己需要心理干预的同事。

 

     可惜,止水这句话在鼬的身上,完全起了反作用。

 

      经常会有打出租的陌生人问到这类事情,说他看起来就像还要念书的样子。刚开始的时候,鼬还只会一边敷衍地应付,一边忍受着鼻子发酸的刺激感。

      如果佐助不出那件事的话,让鼬多拼命念书他都会愿意,可现在,他的命根本不属于他自己。

 

      后来时间久了,鼬也就能娴熟地摆出一副市井的笑脸,顾左而言他的去转移话题,他以为自己终于对这些事麻木了。

      现在被止水问这个问题,鼬却还是抑制不住内心剧烈的波动,漫溢着那种让他想抓起手边的东西,去往地上狠狠摔下的不甘。

 

      大概是因为,止水穿着干净又体面的衬衣,鼻梁上架着材质轻巧的眼镜,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没有一个茧子,对哪怕是自己这样粗鲁的陌生人都能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,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而且生活安定的人。

 

      曾经,鼬以为自己也会活成这个样子。

 

      雨已经停了,路上早没有了打伞经过的人,但仍有一两滴落到了鼬的眼里,让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。站在他对面的止水,愣了两秒后,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纸巾,抽出一张递了过来。

      鼬想伸手去接,又想起还拎着一把在滴水的破伞,就又把手垂了下来,只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

 

      只是几滴雨而已。

 

 

 

 

      佐助静静站在鸣人的房门外,看他伏在桌前写字的背影,因为逆着台灯的光线的缘故,鸣人看起来像整个人在发光一样。

 

       大概是碰到了不会的题,鸣人放下了手里的笔,挠了挠头,最后下巴搁到了桌上,还吹了吹自己的刘海。佐助看着这一切,露出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微笑,他没想打扰鸣人,于是转身回到了客厅。

 

      说那是客厅,其实这个房子只是个简单的一居室,唯一的卧室给了鸣人,佐助直接睡在了外面。刚搬来这里的时候,是佐助带着小小的鸣人睡在卧室的,后来鸣人越长越高,两个人躺一张床就有些挤了。但仍是在鸣人很不情愿的情况下,佐助才搬去了沙发睡。

 

     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佐助都会在半夜突然醒来,看到蜷缩着裹在毯子里,睡在沙发边地板上的鸣人,头枕着自己弯起的手臂,梦中都还带着浅浅的笑颜。

      那时候佐助已经没法很轻易地抱起鸣人了,他也不想吵醒熟睡的鸣人,只好把自己的被子也搬到地板上,挨着鸣人继续睡。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,就会发现鸣人缩到了自己怀里,发现自己睁开了眼睛,就笑嘻嘻地说早安。

 

      后来想想,两个人都开心地睡地板这种事,还是有点傻。

 

      完成了最后的一点功课,鸣人伸着懒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,看到佐助坐在餐桌边就着昏暗的光线,拿着一支笔在报纸上划着什么。听到了身后的动静,佐助将手里的报纸折了起来,扭头就看到鸣人的笑脸。

 

      天气开始变热,可还不到佐助舍得开空调的时候,鸣人大概是因为年纪小,已经有些耐不住热了。也可能是看书的时候,头离发热的台灯太近的原因,鸣人出了些汗,就把上衣脱了,反正家里也没有别人。

 

      “晚上开窗会有风,你不能这样光着睡,知道吗?”起身从餐桌边站了起来,佐助一边收拾着自己沙发,把待会儿自己要睡觉用的被子铺了上去,头也不回地叮嘱鸣人。

 

       鸣人却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,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颇有些欢快地说:“佐助你快看,我现在有腹肌了我说。今天打篮球的时候,有好多女生在旁边看,是不是因为我很帅呀?“ 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和骄傲感。

      听到这话,佐助才转过身来,小麦肤色的少年赤着上身,摇摇晃晃地站在他身后,一副等着自己赞同他的表情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佐助指了指浴室,“你快去洗澡,早点睡。“

 

       直到浴室里传来了鸣人哼歌的声音,以及哗哗的水流声,佐助才稍感到安心,走到了阳台上。看着雨后漆黑的夜空,以及街道边被路灯笼罩着的草丛,佐助把头抵在栏杆边,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

       他刚才仔细盘算了这个月的预算,把哥哥汇过来的钱分装在了好几个信封里。佐助把那些信封藏好,最厚的那个上面写着鸣人的名字,这是他这些年保留下的习惯。需要多打的那一份工仍没有着落,只好明天继续打电话试试。

 

       没过一支烟的功夫,鸣人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了,大咧咧地走到了阳台上对佐助说晚安。佐助只是回头冲他笑了笑,催他快回房间睡觉。

 

       今天终于过去了。

 

 

 


       深夜的医院急诊部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,好像是和外界割裂存在的另一个世界一样,没有了白天和黑夜的分别。


       卡卡西在把执勤中受伤的同事转入了住院部后,才稍松了一口气,困意与劳累感就又将他整个人包裹。已经没有办法开车回家了,卡卡西决定在医院走廊的排椅上眯一会儿,天亮后再坐公车回警局。

 

        这一觉卡卡西睡的并不安稳,走廊里的脚步声时刻混入他的梦境,间或还夹杂了一两句说话声。他记不清自己具体梦到了什么,只记得梦的色调昏暗而且气氛凝重,烈日当空却没有一丝热度,有模糊的几个影子晃动着,似人又像鬼。

 

        醒来的时候,卡卡西感觉到了身上披着的外衣,以及身边坐着的人。

 

       "今天你不是轮休吗?" 卡卡西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脖子,伸手拍了拍低着头似乎也快睡着的带土。

        盖在他身前的这件外套,还带着浓重的潮气,混杂了烟草味,领口甚至还是湿的。卡卡西把衣服递还带土,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对方显然一直穿着它。

 

       带土重重点了点头,过了好一会儿,才缓过神来,没有回答卡卡西的问题,默默穿上了递过来的外套。

 

       "你不是回了趟家吗?怎么不换身衣服?" 卡卡西见他不说话,又追问了一句。

 

       "嗯,忘了。" 带土敷衍地回了一句,挠了挠自己有些长了的头发,看来该去剃一下了。自从鼬不知道犯什么神经,晚上睡不着觉以后,连累带土的日子也变得一团糟。

        他出门前是想要换一身干净的,却发现所有的衣服都被泡在了木桶里好几天了,连水都被染变了色。

 

        医院的大门外,有卖早餐的摊位,热气腾腾的蒸汽不断地冒出,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。卡卡西没问带土的意见,就拉着他坐了进去,还自顾自地选起了要吃的东西。

 

       带土没说什么,只是默默抬头看着卡卡西与老板对话,直到对方点了两碗酱汤的时候,他才忍不住出了声。

 

       "卡卡西,你给我换碗别的吧,我不喝那个。" 带土开口后才发现,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沙哑。

 

        他恍惚间记起,自己到底是从哪年开始,再也不喝了酱汤。

 

 

     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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